另外一名日耳曼战士挥舞着大铁锤,咆哮的砸下,阿庇斯胯下的战马因为躲避不及,被重重的击中脖颈,重击之下嘶鸣着倒下。而百战沙场的阿庇斯则反应迅速的在战马倒地前跳下了马鞍。防止被战马的身躯压中。
下一秒,野蛮人的大锤无情的砸了下来,眼前一道黑影落下,阿庇斯凭借本能反应,迅速的翻滚身躯,滚到一旁,随即,石制的大锤狂野的落在阿庇斯刚刚倒地的地面上,发出一阵恐怖的闷响。溅起的泥土扑了阿庇斯一脸。
蛮族战士再次扑来,这次,罗马骑士从野蛮人的身后出现,一剑刺进了他的喉咙。铁质的剑尖从蛮族战士的喉咙里伸出,而后,军团骑兵残忍的拔剑,将短剑从蛮族战士的脖颈抽出,日耳曼战士的鲜血顿时喷射而出,几乎来不及发声,便断气的倒下,破碎的血管还流淌着汨汨不断的鲜血。
在骑兵突袭的战场,所有高卢骑兵,罗马骑兵,此刻,全部鲜血淋漓,犹如一个个从地狱走出来的魔鬼。
但是,骑兵的集团冲锋并没有一击击溃日耳曼的大军。因为,日耳曼人的数量,实在太多了。他们就像海潮般,一遍遍的扑打在罗马军团的红色堤坝之上,不知疲倦,不畏刀剑流血与死亡。
几千人的溃逃并不足以引起全军的溃逃。日耳曼人在前线,依旧做着疯狂的反扑,像野兽般咆哮战斗着。易北河以北的蛮族战士抡着大锤和巨斧,像切肉机一般切割突破着军团的防线。
巨大的战锤迎面砸来,军团步兵持着大盾试图格挡,却被野蛮而强大的日耳曼战士击碎了盾牌,结实的军团大盾瞬间支离破碎,木屑横飞。更有甚者,嗜血的蛮族战士一锤砸凹了罗马军团步兵的头盔,恶心的血肉顿时从铁质的头盔中流淌了出来。原本身体结实的罗马士兵顿时无力的跪下,倒地……
浴血奋战之下,所有的豪言壮志变成了虚无的空话,在近乎于疯狂的战斗中,所有人都只是麻烦的奋战,举起手里的短剑,一次次的刺向冲上来的敌人,一次次的用手里的盾牌去迎击那些嗜血狂暴的野蛮人。军团的战线一退再退,野蛮人人数的优势让罗马军团的侧翼包围渐渐宣告失败,反倒的穷凶极恶的蛮族士兵不断从侧翼逼近,对整个军团的侧翼造成了极大的压力。
然而,阿庇斯已经回天无术了,所有的战术都运用了,计划如此顺利,但是蛮族的斗志高昂,人数众多,远远不是战术安排所能决胜的。
双方在这片土地上,做着残酷至极的奋战。染血的短剑无力的插在地上,破碎的军团大盾散落在旁,军团士兵用尽最后的力量守护了防线,直到他的头颅被野蛮人残忍的割去。
奥卡乌斯护着鹰旗,直到日耳曼人用斧头一遍遍的砍杀着这具血肉模糊的躯体……
“撤退!撤退!”
血雾漫天,阿庇斯浑身是血,大喊着。
残败的军团渐渐退出了战场,老兵拖着受伤的新兵,行走在尸骸遍野的战地上。
而同样的,日耳曼人在经历这样一场血战后,也备受打击,无力再战。和阿庇斯一样,布尔达无奈的选择了休战。愿意再战斗下去的部落战士寥寥无几,他们精疲力尽,溃逃的部族更是数不胜数。这片初冬的林地,无疑成为了双方数万战士的埋骨之所,凄凉之地。